“苏简安,”他近乎咬牙切齿,“你比我估计的还要蠢。”
他脚步匆匆,目光也有些不对劲,苏简安忍不住好奇:“你去哪儿?”
“不是我。”苏简安说,“陆薄言请人来做的。”
陆薄言目光更沉,连轮廓都透出一股骇人的冷冽,他猛踩油门,性能良好的车子化身成为一条灵活的游龙,在车流里带着怒气急速穿梭。
“可是……”苏简安像泄了气的小气球,“算了,不要让小夕知道就好。”
幸好最后……
苏简安寸步不离的跟在陆薄言身边,三番两次偷偷看他,寻思着怎么开口问他手镯的事情。
苏简安不走了,走近去打量陆薄言的侧脸,真是帅得人一脸血,她想说看在这个份上原谅他好了,刚想走,手却倏地被他攥住,下一秒,她整个跌坐到陆薄言的腿上,他的手亲昵的环上了她的腰,把她搂紧。
等陆薄言注意到她的时候,她已经睡着了,像个倦极了的小动物,垂着长长的睫毛,抱着一个小靠枕睡得香甜。
苏简安醒过来的时候,窗外天色暗沉,似黎明前,也似黄昏后。她的记忆出现了断片,怎么都记不起来自己怎么就躺在了房间的床上。
吃完了东西,苏简安收拾好餐具,想着要不要给陆薄言发个短信说声谢谢什么的。
室内很黑,从外面投进来的微光正好照在粉笔尸体轮廓上,苏简安脑海中浮现出今天早上被害人躺在那儿被肢解的惨状,似乎又在空气中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。
如果接下来陆薄言说他们准备要孩子了的话,她已经有对策了两眼一闭,假死。
有一句话,苏简安一直想对陆薄言说,想了十几年了。
如果可以,他宁愿代她承受所有的折磨,让她恢复活蹦乱跳的样子。
陆薄言捏了一个刘婶送来的蜜饯:“张嘴。”